叛徒开花堕落月

已经放弃生存.

【安雷】泅渡

谢谢阿墨你们都是天使(´°̥̥̥̥̥̥̥̥ω°̥̥̥̥̥̥̥̥`)

南鱼:

泅渡


*给柚子的生贺文  @白玉为何物 生日快乐啊啊啊啊!!!!


*忙着去弄一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事,还好赶上了。真想仰天长笑三声,赶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白熬夜!


*学业加油!


原作设定 疯狂意识流 疯狂自主设定,疯狂的…不知道在干嘛的OOC


 


这就是他的葬礼,没有鲜花,没有祷告,没有供人怀念的那一块石板。他突然很想问问安迷修那天在酒吧到底醉没醉,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过,再也没有机会了。


  


热流掀起烈火,冷流激起寒冰,交织的冰与火挡在了雷狮面前。最后的骑士持剑而来,裆下致命一击。


 


BGM 戳我戳我


感谢食用




 


 


他看见了一片海。


 


他看见了一片海,他走了过去,脚下踩着枯枝烂叶化成的腐殖质,手中握着雷神之锤,上面爬着了荆棘藤,荆棘上倒挂着鲜红如血的花。海上漂浮着,或者说堆积着是成山上百朵腐烂后花的尸体。寒意从手心,脚心,凝成一股又一股,在身体里肆意妄为。


  他走到海边,浪潮冲刷的区域红中透出一点暗黄,然后又缓缓被侵染。他站在那,寒意噬骨蚀心,横冲直撞,他捂着心口,期望将那些作祟的玩意儿拔出。在他将五指用力弯曲成爪状,要刺向心脏时,有利刃划破海面,划破死命的寂寥,麻痹的心咚的一声撞击胸膛,唤醒了快要沉睡的人。


  有人渡船而来,船身推开花,推开烂透了的尸体,雷狮看不清来人的的面孔,身体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望着船上人。伤痕累累的手向他伸出来,上面沾满污黑的血,坑坑洼洼伤口布满手心,指甲末端已经向上翻卷,脆弱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


 


雷狮没有动,船头人被巨大乌黑的斗篷笼罩,哪怕他竭力想看清脸,也只能被帽子投下的阴影扼杀这个想法。


他盯着那只手的掌心狰狞的痕迹,垂下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酸痛感止不住向上翻涌,雷狮已经想不起多久没有这种心脏酸痛的感觉了,好像是母亲死后,他站在雨中沉默对着墓碑,心怀鬼胎的人早已散去,雷王星王室的葬礼没什么特别,更像一场盛大的宴会,喧嚣过后留下死一般的沉寂。留他一人吞下这份苦果,承受心脏的疼痛。


  那条伤痕已经泛白,白中又带着乌黑的点,让人头皮发麻。手的主人似乎已经不耐烦,强硬的将雷狮拉上了船。雷狮使不上力,唯有那双眼睛还留着点戾气,眼刀子恶狠狠的甩过去。来人没有收手,只是略微停顿,拽变成了拉,雷狮踩上船,那只手就收了回去,藏进了斗篷里。


  “你是来接我去地狱的吗?”雷狮握紧了锤柄,锤身的荆棘向锤柄蔓延,一朵又一朵绽放的花开得妖冶。


  “我来……”当船驶到海心,斗篷人开了口,但雷狮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靠着雷神之锤站起来的身体本来脆弱不堪,一击就碎。斗篷人用力将他一推,雷狮便被汪洋淹没,没有寒冷,没有痛苦,就像驾驶着羚羊号着陆凹凸大厅,迎接他的是午后温暖的阳光,是和煦的风。佩利下船后就激动的跑得没了踪影,雷狮应该是算到的早的人,大厅有些设施还在翻修,脱落的碎块砸下来,慌乱的裁判球们急急忙忙用自己的小短腿奔跑,姿势搞笑却透着莫名的可爱。有一只撞向了雷狮的腿,被雷狮的眼神吓退了几步,没敢逃跑。雷狮面无表情看了很久,卡米尔想出声提醒,手指翻了下脖子上的围巾没有说话。


  雷狮嘴角一勾,雷三皇子天生容貌出众,神给了他一副好皮囊,迷惑众生。嘭的一声,长腿用力,圆滚滚的裁判球上了天。


  “这么粗鲁的对待裁判,可是不好的行为。”一闪而过跃起的身影降落在雷狮面前,手里抱着惊慌的裁判球,机身上有一个污黑的脚印,是雷狮的。


  他想起来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安迷修。爱操心的骑士接住了他踹出去的裁判球,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雷狮记得当时他又笑了,先是嘴角裂开,然后眼尾跟着上挑,眼睛里像有千波流转,把杀意掩盖。但亮晶晶的眸子里,没有笑意。


  之后,之后他和那个初次见面的人打了一架,两个人都还没有获得原力技能,用的最原始最粗鲁的方式。安迷修救下的裁判球躲在不远处着急的伸出短小的机械臂,粗短的小手指什么也阻止不了。


  


海盗和骑士天生就不对盘,初次见面就结下梁子。命运是个轮盘,你不想看到的人总是能踩着边缘走到你面前。雷狮很快就又见到了安迷修。那两把剑剑身淌着血,安迷修面前是倒下的猛兽尚存一息,黑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侩子手,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似警告又似求饶。


  安迷修没有再动手,对着森林处开了口:“偷偷摸摸可不是什么美德。”


  雷狮从阴影中走出来,电流围绕着锤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倒在地上的野兽似乎感受到来者不善,呜咽声变成了竭尽全力的嘶吼,听起来就像破损的电风扇噗嗤噗嗤。雷狮提起锤子,对着野兽眼睛狠狠砸了下去,直接击碎了头颅,飞溅爆出的肮脏不堪的液体被周围的小闪电灼烧。安迷修愣在原地,凹凸大赛的规定,最后一击是谁的积分就落谁头上。雷狮那一锤子砸下去,在大赛前期已经算海量的积分自然归了他。安迷修握紧了剑柄,冷热流剑身上的鲜血已经所剩无几,光芒随着主人的愤怒越来越强,雷狮脸上毫无惧意,甚至因为安迷修的愤怒开始兴奋,寂寞太久的心开始强有力的跳动。


  安迷修走了,他手腕一抖,剑上最后几滴血也落了地。雷狮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或是记忆出现混乱,安迷修那时候看着他发出一声叹息。关于这声叹息雷狮终没有问出口,之后与安迷修的不期而遇似乎成了家常便饭。想和安迷修组队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成功,有不少人在背后对安迷修表示不屑,明明那两把剑下亡魂无数,嘴里念着骑士道让人恶心反胃。但对安迷修是不得不佩服的,在这个残忍的比赛中,想要生存下去本就不易,想要独自生存下去更是难上加难。觊觎安迷修的人太多,但那个人的独来独往似乎与生俱来。他在将一头巨型角兽斩杀后也曾想过,如果他对安迷修发出邀请会怎么样。大概安迷修会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雷狮喜欢去中立区那一家小酒馆,他在那见过安迷修一次。穿着格格不入,一尘不染白衬衫的人脊背自然弯曲,若影若现的蝴蝶骨撑着薄薄的衣料。正对着手里空着的杯子出神。连他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雷狮坐下的时候,故意挪动高脚椅,椅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响声。安迷修似大梦初醒,看到雷狮后竟然笑了笑说了句:“你来了啊。”


  平时跟你两三句就能吵起来,或者打起来的人说出类似情人指尖亲密的秘语,饶是雷狮也被心中一颤。他眼睛一转,就发现安迷修耳尖发红,白白净净的脸上就双颊微红,像皇室女人喜欢用脂粉往脸上扣后的红。这抹红看得他心神荡漾,玻璃杯杯壁上滑落的水珠滴到手指上,冰冷的触觉一下把雷狮拉回现实。经验丰富的海盗头子知道,眼前这人喝醉了。


  也是,清醒的安迷修怎么可能和他有温柔的话可说。雷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推门而出。


  


  汪洋更用力将雷狮包裹,他阖眼,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渐渐流逝,那个像通往地狱路上的摆渡人将他推入这浩瀚的海洋中,他想,很快他就会沉入海底,尸体会被海生物分食,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雷狮清晰记得有一次,他和安迷修共同被困凹凸大赛一块禁止的区域里,那里寸草不生,四周皆是荒漠,昼夜温差巨大,天空灰蒙蒙一片,散不尽的云雾在眼前在不远处翻涌,到了夜晚冒出来的黑色巨兽时刻准备咬断他们俩的脖子。这里的坏境像对雷狮有克制,雷电能力无法使用,雷狮在奋力将追赶他的巨兽砸得成一堆残渣后,脚下踉跄,险些跪在地上。不巧,他抬头就看到了安迷修。


  “你怎么又在这?”


  “这地方就这么大,怎么走都会遇见你。”安迷修紧接着就说:“雷狮,想要出去,我们必须合作。”


  在雷狮发现和安迷修被关在一起后,就已经挥着锤子和安迷修打了一架。推开挡着面前的人,一声不吭走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安迷修再干一架,刚才那只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体力,他也知道安迷修不会趁人之危,那家伙的骑士道在他耳边念的次数数不胜数,雷狮都能倒背如流。


  该说雷狮运气不好,还是那丑陋不堪的怪物认准了他,窜出的怪物一掌拍向他,双腿肌肉痉挛,他扭转上半身勉强躲过这一掌,却还是跌落在黄沙上。愤怒怪物的第二掌他无力在躲闪,骤然变大的掌向他拍下来卷着干糙的风,细碎的沙铺天盖地,势必将他葬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方。


  这就是他的葬礼,没有鲜花,没有祷告,没有供人怀念的那一块石板。他突然很想问问安迷修那天在酒吧到底醉没醉,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过,再也没有机会了。


  热流掀起烈火,冷流激起寒冰,交织的冰与火挡在了雷狮面前。最后的骑士持剑而来,裆下致命一击。
  


  天空很快就暗了下来,雷狮靠在一根倒下的枯木上,对面就是正在清理剑上污秽的安迷修。他救了他,将他拉出死神的怀抱。那头怪兽跟着这呼啸的风消失在荒漠,雷狮还活着,他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长时间高度警惕,精神集中,时刻战斗,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支撑不住。雷狮一直是四个人行动,分配到每个人头上总有那么点时间可以休息。可安迷修不同,他一直只有一个人。


  “安迷修,我说如果,”沉默太久的空气终于被打破,“你活着出去,赢了比赛,你会向神要什么愿望。”


  “一套盔甲?一把剑?还是像我这样的人万劫不复,永远消失?”雷狮手指抓着地,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坐着的人。当冷流剑身回归深海一样的颜色后,安迷修放下手中的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救我?为了你的骑士道?我记得你可是希望我消失那类人。”


  “我从来不属于哪类人,雷狮。”安迷修的的眼睛干净而透明,目光一片坦诚,他就在里面,姿态有些脆弱,“我希望,你能活着。”


  


  活着,在凹凸大赛里是最奢侈的请求。从踏上那个星球开始,生死便是不可探的秘密。


  


  雷狮说:“我累了。”安迷修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是认真的。”可惜雷狮没有听见。


  他们两个是被裁判球带出去的,丹尼尔对他们表示抱歉,因为系统故障,让他们两个陷入绝境。雷狮冷哼一声掉头就走了。他要去找卡米尔,他的弟弟一定急疯了。                                                                        


 


  


  雷狮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声音飘渺虚幻,费力的睁开双眼,他没能成为海洋生物的食物,醒来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卡米尔。


  痛,全身都痛。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他想起来,自己是在冰川上倒下的,鲜血淌了一地,被一群从未见过的野兽围攻,卡米尔他们不知在何处。


  雷狮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他坐在高地上问身边正在生火的卡米尔当时是什么情况。这世上不可能存在奇迹,他分明记得自己闭眼前没有看到任何援兵。


拿着一根树枝摆弄火堆的手略微停顿,卡米尔将脸往围巾埋了埋,嗫嚅了几次,开了口:“是安迷修。”


“谁?”


“大哥,是安迷修。”


  “我找了您很久,但一直没有您的消息。”火星炸响的声音刺耳难听,心头又有一大把羽毛搔弄。梦中船头站着的人,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


 


 


  排名榜上安迷修的名次在往下移,有人说他受了伤躲了起来,不敢见人,有人说他在筹谋退出大赛,也有人嗤笑一声说他肯定在预谋什么。雷狮让卡米尔查找安迷修的下落,一直没能有回音。雷狮心里挂着事,连杀人都开始没那么果决。雷狮放出了积分悬赏,人人都说安迷修和雷狮终于要一决胜负了。很快就有人找上了门,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开口便要巨额积分。雷狮答应了让她给消息,来人兴奋的比划,说那假惺惺的骑士一直待在冰川一带。雷狮问他怎么确定,那里鲜有人前往,更别说一直待在那里。


  “我需要那里的药材。”


“第一次的时候快要死的时候他救了我,带我离开。但那时我不知道是谁。”


  “我去了几次,都没能找到我要的药材,那是我唯一能救我命的药。你知道,凹凸大赛里,有些伤是无法靠大赛提供的医疗服务医治的。”


  “最后一次,他送我到边界,问我为什么屡次去那。那个声音我记得,是你要找的人。”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那枚药材。”


  “他救了你,你却想要他死?”现在是深夜,周围寂静一片。


  “可凹凸大赛是自私的不是吗?”女孩惨败的脸露出一个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那位骑士应该受了伤。我看见他的手上布满像小虫一样的伤痕。直到最后一次,那些伤痕都没有愈合的迹象。”


  火堆忽然炸了一下,火星闪烁,又像漆黑的墨蝶纷飞而起,消失不见。雷狮站了起来,“你说得没错,这个大赛人人都是自私的。”


 


  女孩的脖颈被雷狮拧断,尸体丢在了森林,裁判球冒出来告诉他获取的积分数,在他看来如蝼蚁一般的人,安迷修却给了女孩生存的希望。排名榜那一小栏,安迷修的名次比起昨天又往后走了两格。雷狮把卡米尔叫来说自己要去做一件事。


  “能不能不去?”这句话在肠子里饶了几个弯儿,爬到喉咙成了:“您一路小心。”


  “我已经告诉了帕洛斯”雷狮的手摸着卡米尔的头,“至少,在我回来前,他们两个和你一起的。”


  雷狮是在深夜走的,他在黑暗中穿梭,路线图在脑内清晰得呈现。雷狮从小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披着厚重的袍子,穿过铺满柔软地毯的长廊,坐上高高的椅子,手里举着厚重的书籍,教课师傅拖长的语调是午后的催眠曲,兄弟姐妹们都昏昏欲睡,他望着落地窗外,飞鸟在天空中渐渐变成一个点。他便知道,他想要什么。


  而此时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天空撒满了浓墨,他一步一步走向冰川。铺满而来的风与雪呼啸着,是警告又是恐吓。这偌大的冰川,雷狮凭着零碎的叙述和脑海里对这里一点残缺的记忆向前行走。


  再等等,再等等就能迎来天空破晓。现在的天空已经开始呈现出一种通透的钴蓝色,漫天都是泼乱的碎钻,暴风雪有渐渐消停的迹象。凹凸的大赛的天气从来都是无规律可循,雷狮用积分兑换斗篷边角已经有些破损,他取下帽子,望着已经开始泛红的天。身后的脚印早已被覆盖,天边青灰色的云际染着一丝红边,黄缎子一样抖动的阳光破开云雾照了下来,雷狮想起卡米尔喜爱的甜食里的蜂蜜和牛奶,这束光里似乎调和了两者的色彩。积雪在一点一点的化开,雷狮眯着眼,他看到了。那个人站在山头,披着和梦里一样的乌黑斗篷,只是这次,雷狮看清楚了他的眉、眼、鼻、口、那张让他恨不得,想不得的脸。


  


  安迷修确实如女孩所说受了伤,当雷狮强硬的伸展开他的五指的时候,掌心那道狰狞的疤


  乌黑一片,整只手也被染成了相同的颜色。安迷修没说话,雷狮更没有说话,他将袖子往上推,小臂也已经被污染。


  “还有多久?”雷狮松开了安迷修的手,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们俩现在在一个栋里,积水顺着岩壁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两个周?一个月?我也不知道。”袖子被放下来,只有手掌还裸露在外面,“这东西很奇怪,有时候不会继续蔓延,有时候却疯狂的扩散。”


  “是那时候受的伤吗?”


安迷修听到这个愣了一下,又像解脱了一样说道:“是啊,谁让我那时候看到了你呢。”


  安迷修看了雷狮一眼,像知道面前这个人会接着问什么:“我赶到的时候,你被埋在一堆尸体下。我把你挖了出来,你身上全是血,分不清是那群野兽的还是你的,你知道的,这里无法连接服务器,就像被神抛弃的地方一样,我检查了下,所幸没什么致命伤,就是呼吸微弱。”


  “不过你生命力可真顽强,过了不久,呼吸就渐渐回转。我带着你离开了这,就给卡米尔发了消息。”


  “不过真不巧,在救你的时候,居然被一头奄奄一息的尾巴带刺的怪物偷袭,雷狮,你杀它们的时候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那位美丽的小姐?”


  “是。“


  “她还好吗,我可是把救命药都给她了。”


  被我杀了。雷狮喉头滚动,吐出口的却是:“很好。”安迷修的精神还好,身体却出现疲软的现象。不过他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着,说他翻那些尸体的时候,真害怕翻出来就是海盗头子的尸体。说他有些话后悔早点没跟雷狮讲,有些感情发现的时候害怕得躲了起来。安迷修把他的脆弱坚强一一展现在雷狮面前,像初生的婴儿,赤裸坦诚。


到了晚上的时候,雷狮望着弓背的人还是再次问出了那句话:“为什么要救我?”


  “我说过吧,”安迷修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希望,你能活着。”


  “很矛盾吧,我明明希望你死,却次次都不能弃你不顾。还记得第一次你踢出去那个裁判球被我接住,你就抢了我的猎物报复我,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你这么幼稚的人。”


  许是人快接近死亡,很多事情已经被放开,如果搁在以前,安迷修想象不出来,他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雷狮说那么多话,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后来,到现在。他没有想到雷狮会找到他,或者说在山头看到雷狮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犹如被丢入梦境。


  雷狮问他,这破玩意怎么才能消失。安迷修笑着说不可能了,我已经把最重要的药材给了那个女孩子。气得雷狮一拳锤了过去,:“你就跟着你的骑士道过一辈子吧!”


  嘴上说着,却还是每天都往一个地方跑。那是一朵花,花朵已经被折断,只有半根花径孤零零的在哪立着。安迷修拍着雷狮肩说:“就算这个长出来,其它也不好收集啊。”雷狮向安迷修要了单子,跟他说了:“在我回来前,你给我活着。不然我就让你救了两次的人死在你的尸体前。”


 


  


大概一周后,雷狮回来了。安迷修确实遵守了诺言,他坐在山头,闭着眼对着前方,“黎明要来了啊。”雷狮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望向他所面对的方向。


  “安迷修,就差那朵花了。”


  “你不是希望我活着吗,那么可不可以,在那之前,请你活下去。”雷狮的手握向了肮脏污秽的手。


  


黎明将至,他睁开双眼,雷狮坐在那,手掌的温度让人忍不住握得更紧。他见到雷狮第一眼开始这个仿若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不灭星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求生的欲望在血液里燃烧,连嗓音都有些颤抖。


  “好。”


 


 


 


 


 


  只剩的半径的花朵迎着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滚烫的泪水顺着爱人的脸庞滑落,他们终于听到了对方胸腔强有力跳动的心脏,谢谢你,渡我走向生命的河岸。


 


 


 


  其实这篇文想写给柚子很久了,之前时隔一年重新码字,无论是心态还是精神都有点崩溃。写出来的东西发了就删。谢谢柚子能够在那时候安慰我,谢谢你渡我上岸。虽然现在写的东西也总是有这些那些的毛病,会为了自己所喜爱的事物而努力的!再次祝你生日快乐!上次知道离你那么近,有机会一定要面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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